同學會   翁因為大陸五一長假回台灣,我們老闆連絡到他,告訴他今年暑假要開同學會。他打電話到辦公室來,是我接的,教我告知老闆星期五會上來台北,可約吃飯。  老闆本要約所謂他們「神仙窩」成員就好,又覺得不該獨享翁,便上家族公布時間地點,西裝而畢竟太匆促了,我和她擔心看到的人有限。  星期五晚上我們匆匆從北投工地趕回新店,翁已經到了,老闆先回家洗頭,留我和翁先聊。  我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十多年前那次同學會的時候,交換一下彼此近況後,我告訴他這次同學會發起的大致情形,他早已表長灘島明屆時人在大陸;不會參加。我覺得分外可惜,畢竟他當年在班上也算是靈魂人物,很出風頭,像我一樣,占掉大家很大一部分學校生活的回憶。  同學們陸續抵達,見到翁也都高興得滿臉笑,我和潘也是十幾年沒見了(最後一次是他的婚禮),我提起有一次上課保濕面膜時他上半身沒穿的事,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了。他以為今天就是同學會;把全家都帶來了。  連執意要當神秘佳賓,教我不要告訴翁他會到,其實這些人見到他會高興的恐怕只有我一個吧?他和翁聊得起勁,我幾乎插不上嘴,不過很願意安靜聆聽他們的談話,看著心酒肉朋友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一種沒由來的喜悅。  今天本來是我們幾個和翁敘敘舊,到後來又變成同學會籌備會。大家移師到蘇的幼教班,學生都下課了,正留下整個又大又舒適的教室。  連有些著急,好像按照進度,現在應該要寄發邀請函了,卻連地點都還沒定案。租房子大家也還天馬行空地又講了一大堆地點,讓討論可以無盡地延續下去。  可能受到熱烈氣氛的感染,翁也提了許多看法,並且語氣有些鬆動;也許到時真的會請假回來參加,可是那股當下的熱度每每是很不容易持續的,他幾天後就覺得自己太衝動也未可知。  就褐藻醣膠像去年除夕在老師的畫展上一提出來,大家都興致勃勃,恨不得隔天就舉行。而幾次開會,其間間隔的時日,我不免有時也意興闌珊,不放在心上。  其實開籌備會至少有一個作用,即是提醒這件事的存在。好像可以稍微凝聚一下幾個籌辦委員的熱情,重拾最早的居酒屋一點興奮。就像翁這次的回台,大家也經由他表現的高度參與感而又一次得到新的刺激。  眼看就要到了該手忙腳亂的時刻,我還在想著,有連、范、蘇、陳等能幹的人撐著,我們別的人都好輕鬆。當然既已分工合作,也未便深管太多,我寫完一首詩後,想想暫時襯衫就只在等還沒交那五百的人把錢交來。  我搭范的便車回家,雨中在車上談了公事;也聊了私事,就這麼先開起兩人同學會。好像這些年別人的生活也可以很精采,而我們誰沒有一些後來的事呢?  自己曾經是那樣一個半封閉團體的一分子,畢業後首次嘗到的自房屋二胎由猶記在心,世界的滋味嘗起來當時是加倍甜蜜的,等到味覺痲痺,酸苦浮現,你說那才是真實人生,和老同學聊著,就有一股想要回到學生時代的渴望,想知道過去青澀沉默的自己在想什麼,而這往往也還得別人來告訴你才旁觀者清。  或者這也算是同學會的功系統傢俱能之一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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